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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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備糧◎
“你真沒事？”路靈擔憂地詢問準備出去打探消息,彌補一下兩個月空白記憶的小輪。
小輪眼神躲閃不敢和路靈以及她旁邊的墨司獄、玄鄴二人對視，急著點頭。
“那你去吧，順便幫我看看那兩只兔子有沒有回來。”路靈想著她出去也好,散散心。
路靈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卻也多了幾分疏離。當然,她的態度興許和墨司獄、玄鄴在場有關。
“快去快回，我還等著你給我送外賣。”路靈說。
送外賣！
小輪眼睛一亮，想說自己現在就可以送,但是……
小輪看了兩眼面無表情的墨司獄，知道自己醒來的那一句話把他給得罪了。即使他沒有說什麽,可小輪就覺得自己現在還是避開為好。
“我一會兒就回來。”小輪不舍的說完,頂著同樣不舍她走的路靈的目光匆匆離開。
“哎！”路靈嘆氣,望著這次徹底沒有外人的飯店,無視兩人的視線往廚房走。
墨司獄和玄鄴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去廚房的路靈打算將在焰城沒能解決的毒酒給解決了。不然她在列車上都告訴那些乘客她要賣酒了，如果到時他們找了過去,她總不能直接賣毒酒。
只是這酒到底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路靈試著讓指南幫她從臨時店鋪取一壇酒過來。等收到酒，路靈確定現實店鋪和臨時店鋪互通的功能還在。
“這酒？”路靈拿酒沒有避開墨司獄和玄鄴的視線，而且她想避也避不了。
路靈無語的看著把她的廚房門口堵住的兩人,倒也沒不耐,隨口問道：“你們都沒事做？都擠在我這裏。”
“無事。”墨司獄從容淡定的說完，雙臂環胸倚靠在門邊,嘴角輕扯看向玄鄴,“倒是六弟,我記得你不是很忙嗎？”
玄鄴頭擡也沒擡,眼睛低垂長長的睫羽在眼下落了一小片陰影,語氣平平道：“再忙也沒三哥忙,我以前可是想見三哥一面都難。”
墨司獄聞言嗤笑兩聲，笑意不達眼底，“你以前可是二哥的跟屁蟲，眼裏只有二哥哪有我的存在。還找我？你自己數數你統共找過幾回。”
“三回！”玄鄴一臉嚴肅。
墨司獄：“……”
“三回你都不在。”玄鄴好心提醒。
墨司獄：“……”
“想來不是什麽大事，我都不記得了，你倒是記得清楚。”墨司獄眼裏的冷意幾乎將人凍傷。
“三哥一向看不起我，不記得很正常。”玄鄴聲音清晰中夾帶了幾分失落與脆弱。頭顱微低，長發垂落至胸前擋住了臉，讓人看不出他的具體表情，只能依稀從出口的話與他的神態中分辨他的情緒。
倒是有種被欺負的小可憐姿態。
“哢嚓”路靈端著盤子，盤中是她在無間列車副本世界中炸的蟲子。她興致勃勃後背抵著廚臺邊緣，一雙明亮的眼睛來回的在墨司獄和玄鄴身上打量觀察，時不時的吃一口手中的‘零食’心情很是歡樂。
墨司獄被玄鄴這做作的神態惡心的一臉嫌棄，“看來這麽多年你跟在老二身邊別的沒學會，這副惡心人的樣子倒是學了個八九分。”
玄鄴恍然不覺，平靜道：“三哥還是老樣子，‘嫉惡如仇’一點都沒變。”
墨司獄聽到這句話，臉色一冷，路靈聽不出來，他卻是知道玄鄴這句話是在嘲諷他。畢竟要說嫉惡如仇，他才是最大的‘惡’！
“多年未見，六弟出息了。”
玄鄴：“出息談不上，主要是多虧了小靈的幫忙。”
路靈手裏的零食不香了，看著二人的註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身上，路靈心說你們說你們的，又扯我幹嘛？
“沒有小靈，就沒有如今的我。”玄鄴好似並沒有察覺到路靈的不高興，薄唇上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靈，眸色幽深又包含溫情，搭配他那張恍若神祇般高貴的臉，一時讓路靈看呆了，手中的零食重新掉回了盤中。
良久，路靈回神，眼神躲閃，一連塞了幾口零食全當什麽都沒聽見。
至於生玄鄴拉扯她的氣？
他只是太顧念舊情想感謝自己而已，又有什麽錯？
墨司獄：“……”
草！
墨司獄到嘴邊的臟話和嘲諷被他憋了回去，他知道現在再逼下去，會消耗路靈對他的好感。索性直接上前走向路靈熟練的從她手中的盤中撚起一個‘零食’扔進嘴裏看著被路靈放在廚臺暫且遺忘的酒壇，低頭嗅了嗅，若有所思道：“小靈這酒有問題。”
上一秒還對他不經自己同意拿自己零食吃而不滿的路靈，聞言嘴角咧開下意識扯出一個笑臉：“你怎麽知道？你有解決辦法？”說著，她將手中的盤子往墨司獄面前遞了遞。
“解決辦法…”墨司獄垂眸，看著兩眼亮晶晶期待地望著自己的路靈，眼裏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沒有。”
路靈笑臉一垮，不等她開口，墨司獄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接著說：“但我知道誰知道。”
“誰？”路靈欣喜，能有確切的將毒酒解決的辦法自然好，這讓就省了她自己摸索還不定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然而墨司獄卻沒告訴她是誰，只說他有空會幫她詢問。
沒得到想要答案的路靈眼睛一轉，繼續問他，“那你現在有空嗎？”
墨司獄知道路靈的意思，但他現在還不想走，尤其這裏還有個成精的小六。
“明天我幫你問。”為了打消路靈讓他離開的想法，墨司獄給了她一個明確的期限。
聽到這個回答的路靈果然沒有再催他離開。
既然知道這個毒酒的毒明天可能就有解決的辦法，路靈便放心的把這壇酒暫時收進了空間。隨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心趕人，便對兩人說：“我打算休息，你們呢？”
從進無間列車副本開始，她幾乎就沒怎麽休息。
不過可能列車上的時間有問題，偶爾歪個幾分鐘就和現實世界休息一晚的時間差不多。
“休息？”墨司獄擰眉，玄鄴卻在這個時候從懷裏愛惜的拿出一枚金色的懷表看了看。
沒錯過他這個動作的墨司獄臉一黑，落在金懷表上的眼睛紅的嚇人。
“小靈！”墨司獄突然一聲，聲調高而急促，嚇了路靈一跳。
“怎麽了？”路靈茫然的看著他，只見他鐵青著臉，眼裏好似有火在燒。只是一瞬間，這些好像是路靈的錯覺，眼前的人眸光一收，委屈的望著路靈，明明還是那個表情稀少的臉，卻讓人覺得他受委屈了。
“你不愛我了。”墨司獄說，聲音那叫一個傷心。
路靈一抖，一言難盡驚悚的看著他。
“三哥說笑了。”玄鄴在墨司獄嫉妒的眼神下慢條斯理的收起金懷表，迎著路靈疑惑的視線，說：“小靈喜歡的明明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路靈：“……”
墨司獄氣的眼神如刀一直往玄鄴身上紮，“哼！”他冷哼一聲，壓下蠢蠢欲動想要揍他的心，一副不與他爭辯的大度模樣看向路靈，眼巴巴道：“你上次答應送給我的圍脖和手套，只給了我圍脖，還有手套沒有給我。”
這事路靈理虧，而且他要的圍脖手套她不是沒做，而是送給了青緣，這就讓她在面對墨司獄時難免心虛。
“我最近沒時間。”路靈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我不要手套了。”墨司獄善解人意道，“小靈有什麽就送我什麽吧。”
路靈還沒問他想要什麽，就見他裝模作樣的問玄鄴：“小六那個金懷表是小靈送的嗎？”
玄鄴還沒回答，墨司獄已經兩眼放光期待的看著路靈。
突然弄懂他想要什麽的路靈心裏更是虛的垂下眼睛，心下略緊張，“…沒、沒了。”
玄鄴聽罷抿直的嘴角再次上揚。
墨司獄則臉一沈，渾身煞氣翻湧就差殺人。
“懷表只有一個。”路靈低著頭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你若是想要，我下次看看還能不能再組一個。”
“不必了！”墨司獄冷冷道。
路靈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下意識將意識沈進空間在空間裏翻找一通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能送給他的。
結果並沒有。
路靈遺憾的又打開指南倉庫掃了兩眼，比空間還空。
“下次，下次我給你補償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不得已，路靈只能口頭畫餅哄道。
不哄不行，這可是她老板，身份不普通知道的還多。
聽到她說‘獨一無二’，先前還緊繃著臉的墨司獄，臉色稍霽沒那麽難看了。而且她這樣給他保證，說明路靈還是在意他的。
“時間！”墨司獄冷哼。
路靈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時間是她準備禮物的時間。路靈猶豫了兩秒，面對墨司獄這張熟悉的臉，別扭了一下嘆氣道：“那就一個星期內？”
“三天。”墨司獄伸出三根手指在路靈眼前晃晃，順便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兩眼沈默的玄鄴。
“行，三天就三天。”路靈決定這幾天賣飯的時候收一些抵押物，這樣不僅可以方便想吃飯卻沒錢的客人，還可以讓她有足夠的材料制作禮物和老板交易。
得到路靈準話的墨司獄很得意。
玄鄴見不得他得意，到底沒忍住出聲不動聲色譏諷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主動要禮物的。不像我的金懷表，是小靈主動送給我的。”
墨司獄：“……”
路靈“……”
路靈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將人哄住現在又冷面兇人殺氣十足的墨司獄。又看看一臉平靜，仿佛剛才主動挑事的人不是他的玄鄴，有心考慮將他們趕出去的可能性。
只是沒等她想到解決的辦法，門口熟悉的鈴鐺聲清脆的響起。
“我去看看誰來了。”路靈迫不及待丟下兩人往外跑去。
玄鄴看了墨司獄一眼，淡定的往外走。
墨司獄所站的位置在他前面，就在玄鄴從他旁邊經過之時，他突然伸出一條腿。
玄鄴神色微斂，面不改色用力踢了過去。
何止是墨司獄想打他，他也想揍墨司獄！
跑出去的路靈見身後的兩人沒跟出來，松口氣的同時擡頭看到了兩個跑進門還在吵架的兔子。
白兔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回來了！”
灰兔子：“你哪有臉的啊？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不是我你路都跑反了。你是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白兔子：“你才分不清，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被安排了任務！哼，我要告訴司獄長，讓他懲罰你！”
灰兔子：“啪！”
白兔子：“你、你又踢我！我要打死你這個潑兔！”
“咳咳！”路靈清清嗓子看著滾在地上抱成一團你來我往打架的兩只兔子。
聽見她的聲音，兩只兔子一僵，連忙從地上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
白兔子見只有路靈一人不見墨司獄，他後腿蹦跳著上前擡起前肢站在路靈跟前諂媚道：“漂亮的小姐姐，你考驗我的任務我已經圓滿完成了！”
“哦？東西送到了？”路靈問他。白白胖胖的兔子，臉上的肉肥嘟嘟，隨著他的跳動顫抖，看著可愛又好吃。
“送到了。”白兔子兩只紅色如寶石般的眼忽閃了兩下，忙不疊地點頭。
“他們什麽反應？”路靈若有所思地問。
“反應？”白兔子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他們可高興了，還邀請我去玩。”
灰兔子聞言糾結了片刻，上前正要補充兩句。
“高興？高興就好！”路靈滿意的點頭，拿出手機聯系馮老確認。
灰兔子想到他們過去時被他們嚇的掉進水裏的人，沈默了。
——
路靈：“東西收到了嗎？（微笑）”
馮老：“收到了，那兩只兔子是你的外賣員？”
路靈：“現在是了。”
馮老：“現在是？”
路靈：“之前是儲備糧。”
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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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事？”路靈擔憂地詢問準備出去打探消息,彌補一下兩個月空白記憶的小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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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吧，順便幫我看看那兩只兔子有沒有回來。”路靈想著她出去也好,散散心。
路靈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卻也多了幾分疏離。當然,她的態度興許和墨司獄、玄鄴在場有關。
“快去快回，我還等著你給我送外賣。”路靈說。
送外賣！
小輪眼睛一亮，想說自己現在就可以送,但是……
小輪看了兩眼面無表情的墨司獄，知道自己醒來的那一句話把他給得罪了。即使他沒有說什麽,可小輪就覺得自己現在還是避開為好。
“我一會兒就回來。”小輪不舍的說完,頂著同樣不舍她走的路靈的目光匆匆離開。
“哎！”路靈嘆氣,望著這次徹底沒有外人的飯店,無視兩人的視線往廚房走。
墨司獄和玄鄴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去廚房的路靈打算將在焰城沒能解決的毒酒給解決了。不然她在列車上都告訴那些乘客她要賣酒了，如果到時他們找了過去,她總不能直接賣毒酒。
只是這酒到底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路靈試著讓指南幫她從臨時店鋪取一壇酒過來。等收到酒，路靈確定現實店鋪和臨時店鋪互通的功能還在。
“這酒？”路靈拿酒沒有避開墨司獄和玄鄴的視線，而且她想避也避不了。
路靈無語的看著把她的廚房門口堵住的兩人,倒也沒不耐,隨口問道：“你們都沒事做？都擠在我這裏。”
“無事。”墨司獄從容淡定的說完，雙臂環胸倚靠在門邊,嘴角輕扯看向玄鄴,“倒是六弟,我記得你不是很忙嗎？”
玄鄴頭擡也沒擡,眼睛低垂長長的睫羽在眼下落了一小片陰影,語氣平平道：“再忙也沒三哥忙,我以前可是想見三哥一面都難。”
墨司獄聞言嗤笑兩聲，笑意不達眼底，“你以前可是二哥的跟屁蟲，眼裏只有二哥哪有我的存在。還找我？你自己數數你統共找過幾回。”
“三回！”玄鄴一臉嚴肅。
墨司獄：“……”
“三回你都不在。”玄鄴好心提醒。
墨司獄：“……”
“想來不是什麽大事，我都不記得了，你倒是記得清楚。”墨司獄眼裏的冷意幾乎將人凍傷。
“三哥一向看不起我，不記得很正常。”玄鄴聲音清晰中夾帶了幾分失落與脆弱。頭顱微低，長發垂落至胸前擋住了臉，讓人看不出他的具體表情，只能依稀從出口的話與他的神態中分辨他的情緒。
倒是有種被欺負的小可憐姿態。
“哢嚓”路靈端著盤子，盤中是她在無間列車副本世界中炸的蟲子。她興致勃勃後背抵著廚臺邊緣，一雙明亮的眼睛來回的在墨司獄和玄鄴身上打量觀察，時不時的吃一口手中的‘零食’心情很是歡樂。
墨司獄被玄鄴這做作的神態惡心的一臉嫌棄，“看來這麽多年你跟在老二身邊別的沒學會，這副惡心人的樣子倒是學了個八九分。”
玄鄴恍然不覺，平靜道：“三哥還是老樣子，‘嫉惡如仇’一點都沒變。”
墨司獄聽到這句話，臉色一冷，路靈聽不出來，他卻是知道玄鄴這句話是在嘲諷他。畢竟要說嫉惡如仇，他才是最大的‘惡’！
“多年未見，六弟出息了。”
玄鄴：“出息談不上，主要是多虧了小靈的幫忙。”
路靈手裏的零食不香了，看著二人的註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身上，路靈心說你們說你們的，又扯我幹嘛？
“沒有小靈，就沒有如今的我。”玄鄴好似並沒有察覺到路靈的不高興，薄唇上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靈，眸色幽深又包含溫情，搭配他那張恍若神祇般高貴的臉，一時讓路靈看呆了，手中的零食重新掉回了盤中。
良久，路靈回神，眼神躲閃，一連塞了幾口零食全當什麽都沒聽見。
至於生玄鄴拉扯她的氣？
他只是太顧念舊情想感謝自己而已，又有什麽錯？
墨司獄：“……”
草！
墨司獄到嘴邊的臟話和嘲諷被他憋了回去，他知道現在再逼下去，會消耗路靈對他的好感。索性直接上前走向路靈熟練的從她手中的盤中撚起一個‘零食’扔進嘴裏看著被路靈放在廚臺暫且遺忘的酒壇，低頭嗅了嗅，若有所思道：“小靈這酒有問題。”
上一秒還對他不經自己同意拿自己零食吃而不滿的路靈，聞言嘴角咧開下意識扯出一個笑臉：“你怎麽知道？你有解決辦法？”說著，她將手中的盤子往墨司獄面前遞了遞。
“解決辦法…”墨司獄垂眸，看著兩眼亮晶晶期待地望著自己的路靈，眼裏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沒有。”
路靈笑臉一垮，不等她開口，墨司獄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接著說：“但我知道誰知道。”
“誰？”路靈欣喜，能有確切的將毒酒解決的辦法自然好，這讓就省了她自己摸索還不定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然而墨司獄卻沒告訴她是誰，只說他有空會幫她詢問。
沒得到想要答案的路靈眼睛一轉，繼續問他，“那你現在有空嗎？”
墨司獄知道路靈的意思，但他現在還不想走，尤其這裏還有個成精的小六。
“明天我幫你問。”為了打消路靈讓他離開的想法，墨司獄給了她一個明確的期限。
聽到這個回答的路靈果然沒有再催他離開。
既然知道這個毒酒的毒明天可能就有解決的辦法，路靈便放心的把這壇酒暫時收進了空間。隨後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心趕人，便對兩人說：“我打算休息，你們呢？”
從進無間列車副本開始，她幾乎就沒怎麽休息。
不過可能列車上的時間有問題，偶爾歪個幾分鐘就和現實世界休息一晚的時間差不多。
“休息？”墨司獄擰眉，玄鄴卻在這個時候從懷裏愛惜的拿出一枚金色的懷表看了看。
沒錯過他這個動作的墨司獄臉一黑，落在金懷表上的眼睛紅的嚇人。
“小靈！”墨司獄突然一聲，聲調高而急促，嚇了路靈一跳。
“怎麽了？”路靈茫然的看著他，只見他鐵青著臉，眼裏好似有火在燒。只是一瞬間，這些好像是路靈的錯覺，眼前的人眸光一收，委屈的望著路靈，明明還是那個表情稀少的臉，卻讓人覺得他受委屈了。
“你不愛我了。”墨司獄說，聲音那叫一個傷心。
路靈一抖，一言難盡驚悚的看著他。
“三哥說笑了。”玄鄴在墨司獄嫉妒的眼神下慢條斯理的收起金懷表，迎著路靈疑惑的視線，說：“小靈喜歡的明明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路靈：“……”
墨司獄氣的眼神如刀一直往玄鄴身上紮，“哼！”他冷哼一聲，壓下蠢蠢欲動想要揍他的心，一副不與他爭辯的大度模樣看向路靈，眼巴巴道：“你上次答應送給我的圍脖和手套，只給了我圍脖，還有手套沒有給我。”
這事路靈理虧，而且他要的圍脖手套她不是沒做，而是送給了青緣，這就讓她在面對墨司獄時難免心虛。
“我最近沒時間。”路靈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我不要手套了。”墨司獄善解人意道，“小靈有什麽就送我什麽吧。”
路靈還沒問他想要什麽，就見他裝模作樣的問玄鄴：“小六那個金懷表是小靈送的嗎？”
玄鄴還沒回答，墨司獄已經兩眼放光期待的看著路靈。
突然弄懂他想要什麽的路靈心裏更是虛的垂下眼睛，心下略緊張，“…沒、沒了。”
玄鄴聽罷抿直的嘴角再次上揚。
墨司獄則臉一沈，渾身煞氣翻湧就差殺人。
“懷表只有一個。”路靈低著頭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你若是想要，我下次看看還能不能再組一個。”
“不必了！”墨司獄冷冷道。
路靈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下意識將意識沈進空間在空間裏翻找一通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能送給他的。
結果並沒有。
路靈遺憾的又打開指南倉庫掃了兩眼，比空間還空。
“下次，下次我給你補償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不得已，路靈只能口頭畫餅哄道。
不哄不行，這可是她老板，身份不普通知道的還多。
聽到她說‘獨一無二’，先前還緊繃著臉的墨司獄，臉色稍霽沒那麽難看了。而且她這樣給他保證，說明路靈還是在意他的。
“時間！”墨司獄冷哼。
路靈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時間是她準備禮物的時間。路靈猶豫了兩秒，面對墨司獄這張熟悉的臉，別扭了一下嘆氣道：“那就一個星期內？”
“三天。”墨司獄伸出三根手指在路靈眼前晃晃，順便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兩眼沈默的玄鄴。
“行，三天就三天。”路靈決定這幾天賣飯的時候收一些抵押物，這樣不僅可以方便想吃飯卻沒錢的客人，還可以讓她有足夠的材料制作禮物和老板交易。
得到路靈準話的墨司獄很得意。
玄鄴見不得他得意，到底沒忍住出聲不動聲色譏諷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主動要禮物的。不像我的金懷表，是小靈主動送給我的。”
墨司獄：“……”
路靈“……”
路靈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將人哄住現在又冷面兇人殺氣十足的墨司獄。又看看一臉平靜，仿佛剛才主動挑事的人不是他的玄鄴，有心考慮將他們趕出去的可能性。
只是沒等她想到解決的辦法，門口熟悉的鈴鐺聲清脆的響起。
“我去看看誰來了。”路靈迫不及待丟下兩人往外跑去。
玄鄴看了墨司獄一眼，淡定的往外走。
墨司獄所站的位置在他前面，就在玄鄴從他旁邊經過之時，他突然伸出一條腿。
玄鄴神色微斂，面不改色用力踢了過去。
何止是墨司獄想打他，他也想揍墨司獄！
跑出去的路靈見身後的兩人沒跟出來，松口氣的同時擡頭看到了兩個跑進門還在吵架的兔子。
白兔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回來了！”
灰兔子：“你哪有臉的啊？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要不是我你路都跑反了。你是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白兔子：“你才分不清，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被安排了任務！哼，我要告訴司獄長，讓他懲罰你！”
灰兔子：“啪！”
白兔子：“你、你又踢我！我要打死你這個潑兔！”
“咳咳！”路靈清清嗓子看著滾在地上抱成一團你來我往打架的兩只兔子。
聽見她的聲音，兩只兔子一僵，連忙從地上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
白兔子見只有路靈一人不見墨司獄，他後腿蹦跳著上前擡起前肢站在路靈跟前諂媚道：“漂亮的小姐姐，你考驗我的任務我已經圓滿完成了！”
“哦？東西送到了？”路靈問他。白白胖胖的兔子，臉上的肉肥嘟嘟，隨著他的跳動顫抖，看著可愛又好吃。
“送到了。”白兔子兩只紅色如寶石般的眼忽閃了兩下，忙不疊地點頭。
“他們什麽反應？”路靈若有所思地問。
“反應？”白兔子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他們可高興了，還邀請我去玩。”
灰兔子聞言糾結了片刻，上前正要補充兩句。
“高興？高興就好！”路靈滿意的點頭，拿出手機聯系馮老確認。
灰兔子想到他們過去時被他們嚇的掉進水裏的人，沈默了。
——
路靈：“東西收到了嗎？（微笑）”
馮老：“收到了，那兩只兔子是你的外賣員？”
路靈：“現在是了。”
馮老：“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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